陳與其_

【粤澍】All about aches.<7>

膝盖疼。
校园设定。
看完的给您鞠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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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夏天永远是个躁动的季节。
      明晃晃的太阳挂在蓝得清澈的天上，永无休止地散发光和热。阳光在一棵棵树繁茂油绿的叶片上游动流转，晃得人睁不开眼。
      满树都是知了。知了聒噪的震翅声使烦躁的心情无处安放，在四面环绕的响亮的鸣声中悄悄释放。有的人蹙眉快步奔向空调房，有的人在阳光下小声咒骂。
正值青春的少年仍愿意在燥热的天空下恣意奔跑，在上课铃打响前一秒汗流浃背回到教室，再被老师训斥，日复一日。
      当然， 他们也愿意在这时间发生些更有意思的事。

-2-
      “欢欢啊，老师说这次运动会要你报满项目。”
      彭楚粤一大早就看见肖战抱着他的画夹子走过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宣布这个消息。
      他学校在算得上体育好的，除了特别需要柔韧性的项目，他都能拿个名次回来。也就因此，班主任每次都给他安排好长跑短跑跳高等等等等各种任务。
      “什么东西？又不让我休息啦？而且离秋天不还远着呢吗？”彭楚粤划开手机看了一眼，确定时间还停留在七月初。
      “听说是有什么学校与学校之间的比赛，记市级奖项的。”肖战撇撇嘴表示不清楚。
      “好吧……”
      彭楚粤想到白澍教给他的一句话，叫“又整什么幺蛾子”。
      而他只能用好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钟来抓紧练习了。

-3-
      彭楚粤对待他的膝盖，以致他的整个身体都是很认真的——他知道，作为一个要代学校出征的运动员，任何的伤害都可能对他造成不小的遗憾。
      他天天很认真地热身，训练，休息，再训练，回家自己糊各种防止伤害的药膏。他甚至改掉了每天冲凉水澡的习惯，用温水洗澡洗脸。
      他再没有熬夜过，每天定点起床定点睡觉，还自己搜健康的营养配方，做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准备。
      他天天跟白澍汇报运动强度，白澍作为被招到校医院的助理尽职尽责地跟他讲什么是正确的什么还需要改进，彭楚粤有时输进备忘录，有时找一张纸记下来。
      有的时候，彭楚粤也会邀请白澍吃个饭或者看个书。
      ——什么鬼啊，能不能有点别的创意啊彭彭，而且你是在泡妹子吗哈哈哈。每次白澍都这么说。

-4-
      九月初。天气依旧闷热得让人难受，蝉鸣倒是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从北方退回来的一场场降雨。
      那天，彭楚粤没听白澍的意见，执意要在雨中跑步。白澍见劝说无用，干脆说了几句气话就气呼呼地回了校医院。彭楚粤一看白澍生气也不管自己，就也干脆抱着侥幸心理淋着雨去跑步了。回来之后又发现太阳能没有热水而壁挂炉还没通，干脆拿凉水冲了个澡，早早地睡觉了。
      第二天彭楚粤就发现自己的膝盖似乎不太给面子地疼了起来。他本来想去找白澍，又赌气不愿意去，就干脆自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去了学校。
      他没有想到白澍第三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知道肯定是肖战告诉白澍的。白澍跑到他们班门口，拿了点什么，随便托了个同学送到了彭楚粤的位置上。彭楚粤伸手接过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包进口膏药，他记得医务室没有这种膏药；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就一行字：你膝盖不能受冻，放学之后来医务室找我。你不来我不走。
      谁要去找你哦。彭楚粤想，他是真的不明白白澍为什么不让他雨天跑步。

-5-
      放学后，彭楚粤站在校医院门口，犹豫要不要敲门。
      白澍正好开门出来，彭楚粤转身要走。
      “你还参加运动会吗，想参加你就回来，记住了。”彭楚粤听见白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平静得像一潭湖水。
      他转身，白澍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的眼睛。
      “我参加。”
      “还有，”白澍的视线明显低了很多。
      彭楚粤抢在他前面说，“还有，我想过了，这次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不听你的劝跑出去的。还有……”
     “我喜欢你。”
      两个人听见相同的四个字都倒抽了一口气，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对方。
      几秒钟后，白澍笑着捶彭楚粤的肩膀，说着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
      彭楚粤抓住白澍的手放下，说我也是。
      寂静无声。
      “诶下雨了！”一丝凉意穿过空气滴在白澍脸上，他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没有雨嘛？”彭楚粤拽着白澍往屋里走。
      “对啊我没带伞怎么办……”白澍一脸生无可恋。
      “冲出去好了吧？”彭楚粤歪头想了一下，发现所有送伞的可能都小于等于百分之一。
      “先在这儿呆着吧，你这膝盖还想出去呢？”白澍时刻保持在校医院的职责，从抽屉里拿出几个花色形状各异的包装，装在一个塑料袋里递给彭楚粤。
      “……那好吧，一会雨小了我送你回去好了。”彭楚粤看看白澍又看看窗外。
      “好。”

-fin-

给您鞠躬！